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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(營養液1w加更二合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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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地圖上點開【第二研究所】, 可以查看研究員名單,各項研究的進程、前景和成功率,調整研究小組成員結構, 按照玩家喜好將發展點數分配到不一樣的研究項目上。

目前發展點數最多的是【銀色子彈】。

這個發展重心繼承自[烏丸OO], 這老烏鴉早年總想著返老還童, 後來日漸病重,又癡迷於‘起死回生’,惜命得很,問題就是越惜命死得越早。

鑒於員工們對這個目標認可度最高,北條夏樹暫時不準備修改研究重心,任它們去, 總之他怎麽樣都能坐收漁翁之利。

【任務】[蒞臨指導研究所,與至少1位研究員面談]

【倒計時:168小時】

雖然任務只要求見研究員, 但這事兒是[朗姆呱]提的, 於情於理,也得順帶見一下這位二把手。

【研究員名單】將所有研究員按照天賦和貢獻等級綜合排列, 選擇降序, 一目了然。

【銀色子彈】[SSR/瘋狂科學家]宮野厚司呱

【銀色子彈】[SSR/墮入地獄的天使]宮野艾蓮娜呱

【銀色子彈】[SSR/小哀]雪莉呱[不可使用]

【銀色子彈】[SR]利維艾坦呱

……

最上面的兩個SSR吸引了北條夏樹的註意力,點開一看,他們不僅是SSR級的研究員呱, 還是夫妻,育有兩只女蛙蛙,而第三行的雪莉, 就是他們的孩子。

北條夏樹有點好奇為什麽雪莉呱的狀態是【不可使用】,仔細一看就明白了, 因為它還是個三歲的小孩子。

……等等, 那既然是童年狀態, 為什麽不叫雪莉蝌蚪呢?(思索)

這事兒想不明白,就先放著不想了。

因為這兩只姓宮野的蛙蛙對研究非常重要,他們全家都處於組織的保護與監視下,衣食住行都在研究所內,有專人時刻盯著。

那就決定是他們了。

兩只宮野呱的狀態都是【廢寢忘食研究中……】

[預期持續時間:120-144小時]

很好,等它們完成這一階段的研究,還能留二十多個小時給他完成任務。

北條夏樹給[朗姆呱]發消息:【六天後,我會過來,屆時我要見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。】

BOSS見手下研究員的命令,再合理不過了。

【朗姆呱】迅速回覆道:遵命。

北條夏樹回到琴蛙小屋,並不意外地點掉【[琴蛙]出門了】的彈窗,但接下來本該有的【是否使用斯托卡?】卻並未伴之而來。

他摸不著頭腦,打開倉庫,主動使用【斯托卡】。

游戲可以養成多只虛擬寵物,斯托卡使用之後,跳出【選擇您的使用對象】的彈窗,夏樹只有琴蛙一只呱呱,琴蛙的立繪占著面板左上角孤零零的一塊空地——還是灰色的,顯示不可使用。

為什麽是灰色的?

系統:【[琴蛙]長大了,有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】

夏樹:“???”

琴蛙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還少嗎?之前不也是這樣?可此前它對玩家來說有什麽秘密可言?

【任務】[琴蛙的秘密]

【介紹:這件事,[琴蛙]暫時非常不想告訴你,它執著之力感動系統,系統決定在你主動發現[琴蛙]的秘密之前,封鎖斯托卡的使用權限】

……又來了!又是任務!一個自由探索的放置類小游戲哪裏來那麽多任務?

北條夏樹有點納悶,仔細一看,左上角的玩家已經升到了[Lv.3],也許這就是升級的福報吧。

這個任務和琴蛙有關,他還是挺有興趣的,

作為玩家,他當然願意給予小呱一些任性和欲擒故縱(…)的權利,權當是陪呱玩游戲了。有道是,人追蛙,隔層紗,不就是琴蛙的小秘密,這有什麽難的呢?

他第一時間沒往【模擬經營】方面去想,因為【模擬經營】貨幣是日元,和養成所用的三葉草,根本不是一回事。夏樹把所有界面上存在的按鈕都戳了個遍,最終目光落在了【小池塘】。

【小池塘】是抽寵物卡的卡池。玩了這麽久游戲,夏樹也攢下了不少[漂流明信片],足有幾十張。

他本來不準備用,一是因為上次莫名其妙離家出走的零喵給他的體驗不太好,二是光是養琴蛙一個已經很費錢了,但目前也確實沒什麽思路,他猶豫了幾秒鐘,還是在漂流明信片上隨手圈了個鬼畫符。

明信片蓋上紅戳,在視野中越變越小,池塘開始冒泡泡,水裏冒出來了一只——

狗狗。

哎?為什麽是狗狗?

他竟然抽中了一條德牧,品相很漂亮。

打濕的黑色毛發服貼地蓋背上,它耳朵高高豎起,瞳孔外圈帶一點特別的瓷藍色。作為一條狗,德牧用堪稱文靜的動作甩幹毛,上演了一出美狗出水。

【您抽中了[景汪]】

【性別:男】

【年齡:???】

【誕辰:???】

……

【好感度:0】

【它的名字叫[景汪],品種是德國牧羊犬(但是日本籍)。[景汪]性情溫馴親人,是不可多得的居家旅行必備好狗狗。[景汪]父母死於一場兇案,這一直是它心中的痛,在好感度不夠高時,請註意不要向[景汪]提起這件事,否則後果自負哦!】

【[景汪]正義感很強,是打小立志於成為警犬、有遠大理想的狗狗。[景汪]看似溫柔好說話,實際上擁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執著個性,十分可靠獨立。只要你和它立場相同,並且不在它雷點蹦迪,它一定會成為你最忠實可靠的夥伴!】

接著,【景汪】的小屋就出現了。北條夏樹第一眼註意到的依然是時間,上回【零喵】是BK20年,這次抽到的景汪,與琴蛙的時間同步了,都是BK13年。

景汪小屋的風格,和之前零喵的差不多……

【[景汪]回來了】

【有朋友上門拜訪】

北條夏樹看到第二條消息,眼睛一亮。

他之前無意間刷到過攻略,給呱呱的朋友送禮物,送得越投其所好,收到的回禮就豐厚。可惜這麽久了,琴蛙的小屋根本沒有第二個小動物造訪,它獨得一心一意,使出渾身勁數演繹孤寡。

景汪率先走進房間,它和立繪長相也有微妙的出入,體型要更小一點,藍眼睛也更圓潤一點,看得出是未成年狗狗,此外並無什麽差別。

跟在景汪身後的,是一只黑漆漆的小……

啊?

……是那只通體漆黑的零喵。

北條夏樹:“???”

不會錯,他絕對不會認錯!這是他的冤家零喵啊!

景汪和零喵身上都背著小書包,窗外的深藍中輟著幾粒星子,游戲中已是深夜。它們放下書包,頭頂開始冒氣泡,有來有回地對話。

【景汪】:zero,你給阿姨打過電話了嗎?

【零喵】:早說過了,我告訴她今晚在你家睡

【景汪】:那你先去洗澡吧,往左開是熱水

【零喵】:嗯,我知道的

好啊,還真是零喵。

什麽叫冤家路窄?這就是冤家路窄!

沒想到他新抽出來的景汪,和以前那只隨隨便便離家出走的零喵是好朋友。

北條夏樹支著下巴,心想,要

怎麽捉弄它好呢?

……

中學生降谷零,今天來到好朋友諸伏景光家過夜。

不知不覺,他和景光相識也有七八年了,兩人視彼此為關系最要好的摯友,十分默契,連未來想成為警察的理想都不謀而合。

降谷零不是第一次來景光家,他熟門熟路地進浴室,將熱水調到合適溫度,然後開始洗頭。

窄小的淋浴間熱氣氤氳,模糊人的視線。

他打了兩遍洗發水,將頭上的泡沫仔仔細細沖掉,突然感覺很冷。

這是種很奇怪的體驗,淋在身上的水是熱的,然而周遭淡淡的白色霧氣,卻像是被人吸走了熱度,變得冰涼。

降谷零打開淋浴間門,走了兩步,來到洗漱鏡前,擡手想開浴霸,然而就在此刻——

那模糊的鏡面上,忽然出現了兩行紅得發黑的字。

【o meet you.】

【你是泰國貓嗎?】

這兩行字仿佛是用鮮血寫就,筆劃下緣的紅色不住地往下淌。

降谷零驚呆了,瞳仁驟然縮小,一時間忘記了呼吸。

剎那間,他回憶起那一年寒假的膽戰心驚,兒時遇到過的靈異事件突然詐屍覆活攻擊他,給了他邦邦兩拳,砸得他眼冒金星。

降谷零反應很快,披上浴袍逃出去,並且反手將浴室門鎖上,朝著諸伏景光喊道:“hiro——”

“你怎麽了,zero?”諸伏景光不明所以,但見他驚慌的神色,擔心地問,“你……被熱水燙到了?”

“不、不是。”降谷零飛速組織著語言,還是決定全盤托出,“你記得我們小學時候,我跟你說過的靈異事件嗎?那次,那個不知名的存在給我留下了兩行字,而在你浴室的鏡子裏……”他迅速吐字說明情況,終於得空喘了口氣,“我懷疑它再一次盯上我……”

諸伏景光皺眉:“既然如此,那讓我也看看吧,它留下的訊息。”

降谷零躊躇了半分鐘,他生怕打開了浴室門,就會把裏面未知的、不詳的存在放出來,然而念及那家夥已經在景光家裏,一扇木門估計也擋不住什麽,也就緩緩松開了緊攥著門把的手,任由諸伏景光推開。

諸伏景光如臨大敵,飛快看了一眼鏡子。

諸伏景光:“……”

幾秒後,諸伏景光委婉地說:“最近要中考了,zero,你心理壓力是不是太大了?……鏡子上除了霧,什麽都沒有啊。”

降谷零大驚:“???”

……

【景汪】:鏡子上除了霧,什麽都沒有啊?

【零喵】:我剛剛、真的看見了!

【景汪】:……那你描述一下,具體是怎麽樣的呢?

【零喵】:從頭跟你講起吧,那一天,我剛從小學回來……*%%&#¥@¥**……

北條夏樹手掌撐著下巴,看兩只貓狗嘀嘀咕咕地交流。

零喵渾身的毛都炸著,顯然還處於驚魂不定的狀態中,這令它看起來像一枚刺刺的黑海膽;而景汪輕輕歪頭,藍眼睛盯著零喵,認真地聽,小腦袋時不時一點一點的。

“有用嗎?”北條夏樹愉快地想,“你們都是唯物主義小貓小狗,無憑無據的說鬧鬼,只會被好朋友當成惡作劇吧?”

然後沒過幾分鐘,他傻眼了。

【[景汪]聽了[零喵]描述的靈異事件,將信將疑,但是他對摯友有著無條件的關心】

【[景汪]想:如果真存在這樣一個欺負zero的鬼魂,希望它立刻消失,離我們越遠越好……如果沒有,那zero早日康覆(。)】

【[景汪]好感度-100】

【[景汪

]當前好感度-100】

【[景汪]離家出走了】

【你失去了[景汪],但請不要灰心,相信緣分天定,你們有朝一日還會相遇!】

北條夏樹:“?”

等等、等等。

不是……他才抽到景汪不到半小時啊!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了嗎?!

系統那冷冰冰的嘲諷還在繼續:【連續兩只小動物離家出走,恭喜您獲得成就[梅開二度·招貓逗狗討人嫌我是專業的]】

北條夏樹:“…………”

好,血壓高了。

景汪的小狗簡筆畫圖標轉灰,卡面變成景汪背對著他飛奔而去,也蓋上了“離家出走”的章。

很好。

北條夏樹冷靜地打開了【小池塘】,準備把攢著的幾十次抽卡機會用完,假如能再遇到零喵,他絕不會客氣。

如果這倒黴貓求職的時候進了他的青蛙組織,他一定要把零喵安排去工廠擰螺絲、去種植園摘香蕉、去炸雞店做炸雞,總之要沒日沒夜地狠狠壓榨……

突然冒出來的資本家想法,阻斷了他畫卡面的動作——是了,【模擬經營】會不會和【養成】有關呢?

北條夏樹感覺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麽,立刻開始翻看朗姆呱上報的匯總名單。

游戲內部沒有檢索軟件,他飛速地一頁頁翻過去,沒過多久,在倒數第三頁找到了熟悉的名字——

【琴蛙】

沒錯!琴蛙它,加入青蛙組織了!

就像替身使者之間會相互吸引,青蛙之間大概也有這種難以形容的引力和默契吧!

【恭喜您完成[琴蛙的秘密]】

【獎勵:三葉草*1000、斯托卡*5】

【斯托卡使用權限已解鎖】

不過北條夏樹有點愁,琴蛙如此厭學,甚至厭煩到一邊在家上課一邊出門打工——他自認為沒短過他任何東西,琴蛙想加入組織,應該只是為了逃避上學,想混社會(…)了。

那麽,他是不是不該強迫琴蛙學習呢?

答案是否定的。

講真的,一只小青蛙,真的有什麽選擇餘地嗎?

起碼得把高中課程念完!高中肄業出去工作想都不要想!

北條夏樹自認為擔起掃盲大任,點下斯托卡,準備看看這小呱在幹什麽。

如果琴蛙因為進組織被壓榨而重新認識到了上學的好,其實也不錯,叛逆的小呱呱必須接受來自生活的毒打。

然而,畫面切換後,他看見琴蛙對面站著一只熟悉的青蛙。

光禿禿的腦門,兔子似的大板牙——是他那可靠的二把手,朗姆呱。

【朗姆呱】:你做得很好,酬金匯到你的賬上了……對了,你用的是什麽槍?

【琴蛙】:伯.萊塔

【朗姆呱】:給我看看?

【琴蛙】冷冷地回絕:不

北條夏樹滿意了,不錯,看來琴蛙對所有人都是這副‘使用暴力也不合作你立刻去死’的超差態度,哪怕是暫時作為它上司的朗姆呱也沒有成為例外,他立刻平衡了。

下一秒,朗姆呱飛速擡手,一小支手.槍魔術般出現在他手裏,指著琴蛙的腦袋。

這一幕反轉發生得實在猝不及防,但琴蛙的反應也很快,幾乎是剎那間,舉起伯.萊塔對準朗姆呱的眉心。

兩只呱呱靜默對峙著,像是影視片裏準備使出美式居合的西部牛仔,氣氛劍拔弩張,此時天上掉落一叢火光,空氣就會猛烈灼燒起來。

北條夏樹:“?”

黑手黨的經驗,令他看出了朗姆呱並沒有動手的意思,只是想敲打敲打琴蛙,但夏樹不可置信地盯著朗姆呱,心想:啊?你

怎麽敢的?

你知道你在嚇唬誰的呱呱嗎?

嫌命長是嗎?

沒過多久,朗姆呱率先放下槍,老臉上擠出一抹笑:【不錯】

它用一種十分老成的領導語氣,告誡般對琴蛙說:【槍口別對準同伴,去鎖定叛徒,組織的叛徒沒一個有好下場,我相信你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】

琴蛙懶得搭理它,轉身走了。

它一路七扭八扭、左搖右擺,大概是為了防止被人跟蹤,特意繞了遠路溜達回家。

等琴蛙到家,北條夏樹才戳了戳它。

既然琴蛙不想讓他知道,那他也可以裝作沒有發現這個無傷大雅的小秘密,他十分坦然地問:【出門幹嘛去呀?】

【Gin】:要你管

夏樹:【我這不是怕你被人騙】

【Gin】:你以為我幾歲

夏樹:【所以做什麽去了?做壞事嗎?】

琴蛙已讀不回。

系統此時又開始紮玩家的心:【[琴蛙]不想被你用伯.萊塔和模擬靶場威脅,所以接過[青蛙組織]遞出的橄欖枝,想要靠自己的努力賺錢買.槍、買靶場】

北條夏樹:“。”

救命,不得不說,好好笑啊。

為了擺脫控制狂玩家,琴蛙努力奮鬥加入組織試圖經濟獨立……可他就是青蛙組織的Boss啊!!

這種小呱全面白給、自投羅網的喜感,令北條夏樹樂了好半天,樂完才姍姍地意識到這事兒的本質,是琴蛙想擺脫他。

他笑容消失,頓時抑郁了。

可再一想,零喵和景汪擺脫他的方式是直接離家出走。

但琴蛙沒有!它在好感度負一百多負二百的時候,都完全不準備離家出走!

北條夏樹在調節情緒方面相當小狗狗,豎起蔫了吧唧耷拉著的耳朵,飛速回到了那種‘你就裝吧傲嬌呱呱,我知道你心裏有我’的喜滋滋狀態,開始發消息刷屏。

……

“嗡——”、“嗡——”

【Natsuki】:你小心被騙了

【Natsuki】:你這樣的DK很容易被騙去賣到不好的地方,以後只能淪為富婆的玩物,知道嗎?

【Natsuki】:下半生很淒慘的

【Natsuki】:你告訴我,我不會害你

消息震動不斷提醒著他,而黑澤陣漫不經心地擦拭愛槍,仿佛完全不在意。

【Natsuki】:快說,瞞著我做了什麽事?

【Natsuki】:沒有幹壞事吧?

【Natsuki】: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

【Natsuki】:回我消息

黑澤瞥了眼屏幕彈窗,內心有幾分難以述明的猶豫。

黑澤認為對方沒資格插手自己的決定,自己也不需要向他告知些什麽。

只有那樁用自拍明信片換武器裝備的交易,是雙方標明了籌碼的約定,除此之外,從摸得著的物品,到已經成型的想法,他沒有義務向Natsuki提供任何……任何關於他的東西。

但他現在竟然在躊躇。

加入組織的事情,是不是,也許——

也許……

黑澤陣覺得不行。

渾身都不舒服。燥郁。

但他很快找到借口,為自己這種似乎有些軟弱的猶豫情緒開脫:Natsuki手眼通天,擁有比他更豐富的消息渠道,告訴對方這件事,大概率能避免一些未來可能遇到的隱患;就算不主動告知,對方以後也會發現。

這個理由能為實用至上、效率主義者的內心接受,黑澤陣用完整的邏輯鏈

說服了自己。

等Natsuki下一次問的時候,就透露給他一部分信息。

黑澤陣一邊做手頭的事情,一邊漫不經心地等。

十分鐘過去了。

手機很安靜。

二十分鐘過去了。

手機安靜得像沒電了。

黑澤拿起來,瞥了眼右上角的電池圖標,還有46%的電量,最後一條消息的時間顯示20分鐘前。

時間踮著伶俐的足尖跑過。三十分鐘過去、四十五分鐘過去了。

——Natsuki是真的,不準備接著追問。

黑澤陣:“……”

他面無表情地將子彈塞進伯.萊塔的彈匣,“拆出來—裝回去”的機械動作,不知不覺反覆了三次,一點也不高效。

嘖。

煩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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